「雪舞呢?」高長恭看著曉冬,問。

「夫人說……她要先去見一個人。」曉冬回答。「一個即使我想要替四爺你阻止她,她還是堅持要去見的人。」

高長恭思索片刻後,向曉冬點點頭,並和高延宗交換眼神。拍拍平安的頭,「平安,爹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,你好好跟著五叔五嬸,要乖乖的喔!」平安點頭後,高長恭走回踏雪身邊,上馬準備離去。不料宇文貞走近馬兒,對高長恭說:「你是蘭陵王對不對?小馬兒也跟我說過天女姊姊和蘭陵王的故事。你要去找天女姊姊嗎?可不可以帶我去?小馬兒把我一個人放在那個村落後就離開了,我相信天女姊姊可以幫我找到小馬兒的。你可以帶我去嗎?」

高長恭想了想,伸手,「信得過我妳就上來吧!」貞兒微笑道:「謝謝你。」

邊策馬直奔長安,高長恭邊問身後的女孩,「妳叫貞兒對吧?妳的小馬兒特意帶妳到平安的地方,妳又為何要回去自尋死路呢?」

貞兒回答:「貞兒小時候得過怪病,天女姊姊告訴過我,是當年小馬兒冒死到齊國,才把天女姊姊帶過來幫貞兒治病。不管回到長安是對是錯,是不是自尋死路,我都不是當年的貞兒了。我的命,是小馬兒冒死給我的。不管回去會碰上什麼未來,貞兒都要陪在小馬兒身邊。對了,這袋衣服等等你給穿上。」

高長恭問:「那衣服是什麼?」

貞兒回答:「小馬兒說,過去的齊國戰神蘭陵王,曾經為了天女姊姊,假扮禁衛軍,到過去的周國就近監視自己的妻子,而且,就是那個和天女姊姊一起救過我的禁衛軍。你……應該不會想要造成原來的周國人民的恐慌吧!蘭、陵、王?」

高長恭聽著貞兒說的話,笑了,「是、是、是,貞兒公主。」唇邊漾起幸福的微笑,他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在周國的點點滴滴。

 

 

那是一段好甜蜜的回憶,對高長恭來說,也是很特別的回憶。

他還記得那天,事情是從一個小孩開始,雪舞還是單純,等到他發現大街上的雪舞時,也順眼看到了那個把雪舞敲昏的人。他一路尾隨,才發現原來主謀者就是大周皇帝宇文邕。

宇文邕以自己的性命為籌碼,請求雪舞務必到大周國拯救一名名叫貞兒的女孩。他告訴雪舞,貞兒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。甚至,他願意將歷年成為俘虜的齊國人給放了。

因為擔心雪舞,又不小心被一個禁衛軍發現自己在偷聽。高長恭索性假扮成禁衛軍,跟著雪舞和宇文邕一起回周國,也好就近保護雪舞。

那日,聽到宇文邕要求雪舞繼續留下,他差點就慌了。沒想到宇文邕對雪舞用情之深。

 

「我問你,你的三宮六院裡,有哪個會讓你想要捏捏臉,喊聲心肝寶貝的?」

宇文邕回:「難道蘭陵王就會讓你捏臉,喊他心肝寶貝?」

雪舞笑回:「那當然!」

 

站在窗外偷聽的他,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。他堂堂一個蘭陵王,堂堂一個大齊戰神,竟然就這麼讓了個女人吃得死死的。但想想,他又怎麼會讓雪舞以外的女人這樣做呢?這是他對雪舞的寵,對雪舞的愛。或許,雪舞能如此自信的說出這句話,也是自己的幸福吧!

 

沒有太沉醉在回憶裡,高長恭對身後的貞兒說:「謝謝妳的細心了,貞兒公主。坐穩了!我即刻就帶妳回到宇文邕的身邊!」

策馬,兩人揚長而去。

 

 

 

長安皇后宮中。

「楊雪舞!朕警告妳,不准告訴皇后。」進皇后宮中前,宇文邕說。

雪舞回頭看著宇文邕,問:「你想要皇后知道真相,還是你要皇后像當初的我一樣,在你死後,每天無時無刻不是怨恨自己不知道真相?」

皇后宮中的宮女太監看到雪舞拉著皇上到皇后宮中,立馬放聲說:「皇上駕到!」

聽到太監的聲音,皇后奔了出來,「皇上~!」看到楊雪舞時,不禁一愣,「妳……?」雪舞則放開了拉著宇文邕的手,行禮道:「蘭陵王妃楊雪舞參見皇后娘娘。」

阿史那氏看著雪舞和宇文邕,一頭霧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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